“盼望著,盼望著,東風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不知道為什么,《倫敦路》終發(fā)首刊之時,當親手觸摸到這本印刷精美,打造歷時半年,自己也曾付出些許心血和寄托的雜志,這句朱自清《春》的開頭最先進入腦海。
猶如生活翻到新的篇章,乍暖還寒的謝菲爾德,人們在飄飛著櫻花和玉蘭的樹下、廣場的草地上享受著告別了一個季度的陽光。而在我的定義中,在英國的第一個春天,是由我們自創(chuàng)的雜志發(fā)刊開始的。
雜志很普通,她是一本在謝菲爾德發(fā)行,面向中國留學生的中文季刊。她的誕生寄托著十幾個人的雜志夢想,也飽含著這十雪糝幾個人不懈的艱辛與堅持。歷時半年,資源有限,從無到有。她發(fā)行正是印證了雜志的那句口號:“世上本沒有路,我們走在一起,倫敦路”。
《倫敦路》首刊發(fā)行打造歷時半年,里面有創(chuàng)刊者心血和寄托
雜志得名也別有一番趣味。首先,倫敦路(London Road)是謝菲爾德當?shù)匾匀A人聚集,中餐館林立聞名的一條路。其次,倫敦是英國的象征,代表著許多中國學生最早關(guān)于英國的印象。 最后,如魯迅那句關(guān)于“希望”的名言,路在腳下,希望在遠方。這本雜志,如其得名,帶著希望與期許。
我與這本雜志的故事開始于去年10月。雜志公開招募記者團成員,愛湊熱鬧的我便“屁顛屁顛”報名參加了。當時雜志社剛成立,一切都在起步和未知階段,許多同學對其也并不看好。但我更看重一幫有夢想的人為一個共同的夢想為之追求努力的力量。而與比你有能量的人一起,也能為膽怯的自己帶來能量。
更重要的是她給我了這樣一個平臺,也給了學新聞的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有幸專訪到謝菲爾德大學的執(zhí)行校長Keith Burnett教授。最具紀念意義的是,這也是我來英后進行的第一次長時間一對一面對面全英采訪。校長的儒雅和親和,他與我們初見面時的“中文寒暄”,讓我意外又驚訝。一個會說基本中文的英國高校校長!一名對中國文化深有研究的物理學家!當天訪完的日記寫到:“今天的收獲,不僅是校長辦公室游,和校長握兩次手拿到校長名片,更多是對自己hold住的自信吧。來這第一次做英文采訪,竟是謝大校長。這個處女秀規(guī)格還不錯嘛。”
如果說“人物”板塊進行全英采訪因為一切有章可循,對我來說并不算什么挑戰(zhàn)的話,參與到雜志旨在“發(fā)現(xiàn)周圍焦點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致敬《南方周末》的板塊“看見”(Focus)的準備和調(diào)查對于我來說則是不小的挑戰(zhàn)。第一期的“留學生性生活調(diào)查報告”,不僅選題內(nèi)容極其吸引眼球,同時對該專題的研究也算是填補了此類調(diào)查的空白。一些英國的華文媒體也對我們的調(diào)查表現(xiàn)出了濃厚的興趣。那段時間,小組討論問卷問題設(shè)置,網(wǎng)上投放調(diào)查問卷,吸引了約2500人的參與。后期挑選有效問卷500份進行數(shù)據(jù)整理分析,線下訪談,邀請專家進行案例分析,如何圖表分析成文……太多的第一次,也在與他人的合作和借鑒中學到了太多的東西。兩周的努力,一份在各方面還略顯稚嫩,但透露出足夠真誠并希望真正為需要的同學提供問題解決方案的性生活調(diào)查報告專題,就這樣橫空出世了。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作為留學生群體,每年都有新生來,亦有畢業(yè)生離開。正如我們雜志首刊卷首語寫的,“用文字記錄下這時光飛逝,用照片珍藏起這瑟瑟年華。我們把自己刻在我們自己的青春紀念冊里…因為史無前例,卻將從此源遠流長。”對一段曾經(jīng)在異國他鄉(xiāng)書寫的青春最好的記錄方式,是讓她進入文字,融入彼此的生活。對一本雜志最好的祝愿,則是無論我們到來,我們存在,我們離開,她都在那里,為了這“不離不棄”的堅守,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