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留學生日記記錄真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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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日本已經(jīng)半年了,以前一直以為《北京人在紐約》或者《上海人在東京》是專揀留學中最苦的事來拍的,于是一些人因畏懼便打消了在國外半工半讀的念頭,現(xiàn)在自己身在其中才知道什么叫“艱苦卓絕”。
    這兩三天打了上百個電話去找勤工儉學的工作。還好,我模仿能力強,剛開始說“moshimoshi”時,對方還蠻有禮貌的應答,接下來用夾生的日語自我介紹時,對方便有些不耐煩了,于是被粗魯?shù)?,或溫柔地,或委婉地拒絕,原因也很簡單,但理由卻很充分:不收留學生;日語不夠流利;名額已滿……失望、郁悶,看看表,已是到了下班的時間,可收集到的招工單位,還有很多未聯(lián)系。揉揉眼睛,放松一下,只好把希望留在明天。
    做完一大堆作業(yè)已是晚上10點多,中國時間11點多,當我在想爸爸媽媽時,小張興沖沖地跑上來敲門。這個河南哥們總是沒一刻閑下來,他比較幸運,在魚加工廠找到工作。他一進門就沖我神秘一笑,問:”晚上有何安排?”———像抗戰(zhàn)時期地下黨見面時的接頭暗號。“沒有呢?”我懶懶地回答。“聽我說,我發(fā)現(xiàn)有一個地方的垃圾站有人家不要的電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很不情愿,心想多丟中國人的臉,我在家時……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于是極具煽動性地說:“留學生剛來都這樣。你再不去可是被人家搶了先了喔!”說完他作欲走狀,我瞥了一眼空蕩蕩的小屋,也罷,入鄉(xiāng)隨俗嘛!跟著小張來到他發(fā)現(xiàn)的“新大陸”,的確這里有電視機,遙控器貼在電視機外殼上;有電風吹,旁邊還擺了一個用去多半瓶的定型水;有冰箱,就是太大了一點;有碟子和碗……像個閉市的二手市場。我們各取所需,小張把冰箱扛回去,我搬了電視和微波爐。小張說:“我們的‘電氣化’進程今天開始。”我沒吭聲,心里怪怪的。
    天氣漸漸冷了,帶來的毯子也不夠用了,看來要大出血去買一床被子。因為先來的師兄師姐說撿什么都可以,千萬別撿被子、毯子,因為不曉得是什么人用過的呢。
    下了課,在附近的超市轉了個遍,貨比十幾家,挑那個最物美價廉的來買,一下午就這樣過去了。抱著軟軟的大被子,我邊走邊想,也許今晚可以做個暖暖的美夢,再也不會夢見自己成為賣火柴的小男孩了。
    上樓時看到奧野———22歲的日本男孩,像個女生一樣靦腆。他18歲就出來自己住,自己打工賺錢,只可惜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女朋友,情人節(jié)時,他的媽媽和妹妹為了安慰他,就寄巧克力給他,他似乎不介意,還分我吃。也許是因為沒有女朋友的緣故,奧野常懶得做晚飯,燜米飯拌醬油是他的家常便飯。到吃飯的時間了,我的肚子也咕咕叫。
    剛進屋把被子放下,便接到吉田老先生的電話。他邀我去他那里吃晚飯,我頓時心花怒放。這是個老畫家,現(xiàn)在一個人生活,漂亮的妻子和女兒20年前離開他去京都后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他桌上還有女兒五六歲時的照片。他常說:現(xiàn)在應該是一個和她媽媽一樣漂亮的大姑娘了。”
    吉田做了簡單的飯菜,我們邊吃邊聊,大部分時間是他說,講他的過去,挺感傷的,不過后來他笑一笑,說:“哎,男孩子一定要有出息,否則再好的老婆也會跑掉的。”他看看我,我臉上頓時一熱,熱到耳根。吃完飯,他拿出一件八成新的皮衣和一床電熱毯放在我旁邊,說:“天氣冷了,這些給你,別凍感冒了。”我挺激動的,從來沒想到還會遇到這么好的人。“那你呢?”他說:“你放心拿去好了,我還有一些能用的。”說完,用很日本的方式點了點頭。臨走前他問我周末有沒空,說想一起去大阪的海邊看一下,到港口玩一玩。
    告別吉田,我心里別提有多高興,說實話,來這里的半年多時間里,只顧忙著做作業(yè)、找工作,沒有好心情也沒有好興致去玩。晚上,鉆進暖暖的被窩,不知睡著后是不是還在笑?!跻粡?泉州籍,現(xiàn)留學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