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立河北雄安新區(qū)對北京樓市有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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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設立河北雄安新區(qū)到底會對北京樓市有何影響,看出國留學網為各位收集整理的相關資料,供大家閱讀。
    北京樓市實在太特殊。船長寫東西,一向守著“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的原則,知道三分絕不說四分,如果只有七分的材料,不敢說八分的話。不敢寫北京的原因就在于,我們所能掌控的材料太少了。所謂市場規(guī)律說起來,也無非那么幾條,比如供求規(guī)律、貨幣規(guī)律之類。但北京樓市的供給側,坦白說,沒有多少人能給準確數(shù)字,市面上的都不好說,更何況那些森嚴的大院,那些各個部委的自留地。而在需求端,更加無法預測。你去查查北京的金融機構存款余額,上海、深圳都能被甩出一條街。
    此外,北京的房子從來也不只是個房子,它附加了太多其他的價值。說真的,北京的樓市,就算浸淫行業(yè)許久的地產公司內部人士,也不一定能把它完全搞清楚。當然了,全國人民也早就知道了,關于北京的房子,你也不用搞太清楚,有錢有名額,買買買就是了,沒錢,你知道再多也是干瞪眼呀。
    稍微了解一點國內樓市的大概便知,國內其他城市吧,哪怕是上海、深圳,總還有點線索可尋,看看最近兩年的土地供應是多少,新樓盤有多少,庫存有多少,公租房廉租房有多少供應,城市新增外來人口有多少,衛(wèi)星城和周邊城市是什么樣的情況。唯獨北京,我一般直接放棄分析。2012年底,我還專門去過距離北京三十公里的河北廊坊市燕郊鎮(zhèn)調查那里的樓盤情況,對著那些規(guī)劃不規(guī)范,拿地不規(guī)范,質量很一般的三流樓盤一臉不屑,哪曉得五年不到,那里的房價居然飆升了三倍以上。
    現(xiàn)在,關于國家設置雄安新區(qū)的目的討論很多。一個定位為“千年大計”的國家級新區(qū),其設置目的當然包含了相當多的維度,在我看來,破解帝都樓市僵局乃至破解中國樓市僵局就是其中一個重要維度。
    何以這么說?蓋因本國人民苦樓市之困久矣!本國政府同樣苦樓市之困太久,已經不是一屆政府,是兩屆了。
    中國樓市最大的問題,在于它根本不是水泥制造的商品,而是一個金融品,是一個貨幣涌入的巨大蓄水池。最高領導人的話說得很明白,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炒的,這句話反面的意思就是說,你看現(xiàn)在,房子都不用來住了,都用來炒了。炒就是金融,金融就意味著杠桿和接盤游戲。房地產金融化帶來的風險是雙重的,它將巨大的貨幣堰塞湖放在房地產一個行業(yè)及其背后的金融機構上,風險巨大,反過來,它從其他行業(yè)吸走了大量資金,助長了經濟的脫實向虛之風,導致實體經濟空心化。
    中國經濟的困局很大程度上就來自目前的房地產困局。高層對此心里門兒清。年前的中央財經領導小組工作會議,去年底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剛剛過去的三月份的兩會政府工作報告,無一不把振興實體經濟放在當前經濟工作的重中之重。怎么振興?其中重要工作之一就是打破房地產困局。
    中國房地產困局中,北京就是這團亂麻中最難解的那一個。金融是典型的信息經濟,“北京的房價永遠只升不降”,如果這種信息真成了真理,成了每個人心中篤定的信仰,那么,這一場擊鼓傳花游戲將永不會停止,直到它徹底崩盤的那一天。北京在樓市上是真正的花魁效應,是全國樓市的風向標和定心丸,只要北京樓市始終飄紅,一線樓市就很難降下來,中國樓市就始終不是理性市場。
    所以,中國經濟困局紓解看房地產,房地產困局紓解還得首先看北京。
    但是,正如我開頭就說過的,北京樓市的問題也許和北京太多其他問題一樣,這座龐大又臃腫的城市,不要說動不了手術,連打個吊針吃個藥都要掂量掂量。北京是權力的中心,而北京的房地產其實只是權力的外化而已。如果北京的權力臃腫病不治,北京樓市的畸形飆漲也就永遠停不下來。
    這就是我們說的雄安新區(qū)的意義。
    內部的風已經吹出來,據說,除了必須留在中央政務區(qū)的單位,其他的單位(央企、事業(yè)單位甚至部分部委的非核心部門)全部要搬到雄安新區(qū)。其實這也不是什么內幕,用腳趾想想也能想到這個方案。北京這地方,一方面生產類行業(yè)和企業(yè)本來早就搬離得七七八八了,剩下來的都是這種衙門單位,不搬他們搬誰?另一方面,他們也的確是最容易動員搬過去的,畢竟吃的是國家飯,國家一聲令下,不搬也得搬。還有一點,國家對雄安新區(qū)的規(guī)劃如此高規(guī)格,不搬一些重要央企、事業(yè)單位過去,以現(xiàn)在保定這幾個縣的實力,恐怕短期內也帶來不了什么資源。
    一旦這些重量級衙門單位搬到雄安,北京的樓市一定是看空的。這些單位企業(yè)的人員都是中國最精英的人群,他們能夠進到央企部委,在本國當下的環(huán)境下,都是非富即貴以及少部分極優(yōu)秀的,支撐他們在北京參與房地產競爭的,往往不止他們的個人財富單位財富,還包括他們背后整個家族甚至一個地方的財富。這是北京樓市狂飆的核心秘密,全國的財富都來到這個城市里角逐,它自然猛漲。這部分人如果強制到雄安新區(qū)工作,未來相當部分的新人和素人甚至不會經過北京就在新區(qū)扎根,那么北京樓市的資金密集度就會稀釋不少。
    總之,道理并不復雜,將北京的部分權力遷移到雄安,就意味著將相當?shù)馁Y金、財富帶到雄安,就意味著把相當多的潛在買家給收割了,自然會減少北京現(xiàn)存樓市的資金角逐激烈程度。北京樓市的多年困局會得到紓解。
    當然,這種局面是否會發(fā)生也存在一個博弈和動態(tài)均衡。北京的歷史力量太強大了,無論北京的官員或者國企員工是什么政見,他們大部分都是拒絕改變和搬遷的。北京的霧霾再大,生活水平再差,大部分事業(yè)單位或者央企或者高?;蛘哚t(yī)院,都是不愿意離開北京乃至抵制離開的。原因也很能理解,一方面,誰知道未來是什么樣,雄安現(xiàn)在畢竟是一窮二白,羅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另一方面,很多人在北京已經坐享既得利益了,兩套房就意味著一兩千萬的身家,搬遷就意味著做空北京樓市,也意味著放棄北京的特權和優(yōu)越感。
    更重要的是,搬遷跟權力規(guī)律相違背。權力天然是傾向于集中的,為什么那么多部委、事業(yè)單位和央企都集中在北京,而且都傾向于集中在東西城。因為,跟海里越靠近,就越有權力的存在感嘛,上朝候旨都要跑一兩百公里,只能說明這個單位不太受重視,算不得京官了都。而且,權力的分散本來也是權力中心所忌憚的,權力很多時候就是人,人越遠,掌權者也越沒安全感。
    可想而知,這場遷都注定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最高領導人說過,觸動利益比觸動靈魂還難,何況北京的既得利益如此之深。但反過來想,如果在北京現(xiàn)狀之下進行內部改革,其難度恐怕更大。遷都,恰恰可以通過自上而下的政治動員不動聲色就完成一些改革,利益格局和權力結構的調整有了很大的空間,只要最高領導層的權威和魄力足夠,無非是時間的問題以及博弈的慘烈程度問題。
    這也能解釋,為何此次官方的新聞通稿給予雄安新區(qū)這么高的規(guī)格,千年之計的說法,歷史文件里罕見,可見高層之決心。
    新華社通稿指出未來雄安有七個重點任務,其中第六個非常值得注意:“推進體制機制改革,發(fā)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和更好發(fā)揮政府作用,激發(fā)市場活力”。這是重溫了十八屆三中全會里最重要但近來被人快遺忘了的話。從房地產角度來看,這是一個重要信號,這意味著北京的樓市格局一定會動,而且會往市場化方向去動。這是宏觀環(huán)境的變化,對很多北京人來說,這意味著個人的處境和未來決策可能要重新審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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