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上海少樹，印象中只有街道上的法國梧桐與公園里的柳樹，說到果樹，那就像天邊的夢一樣遙不可及。當(dāng)聽說外國的水果比蔬菜還便宜時，少年伙伴說﹕“假如我到了外國，就天天只吃水果，不吃菜?！?BR> 沒想到，到了美國后，居然發(fā)現(xiàn)幾乎家家都真的種有果樹。我第一個新家在伯克萊，門前就長著一棵桔樹。葉子寬大、墨綠墨綠的，果子約有小孩的拳頭那么大，雖然還不到吃的季節(jié)，但只要一打開門，透過窗戶就能看到它，感覺猶如置身于果園一般，使我的心也一起變得欣欣向榮。其實(shí)，伯克萊生活是我來美后一段最為黑色的記憶，但因?yàn)橛辛诉@棵桔樹，回憶里平添上了幾分玫瑰色。
我現(xiàn)在住的地方，門前沒果樹，而是一叢竹子。不久月前，緊挨著紗門又爆出了幾株新芽，才一眨眼功夫就高過紗門了。真是“惡竹應(yīng)須斬萬竿”。當(dāng)然，它們不是我的“惡竹”，倒常讓我想起蘇東坡的詩﹕“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還有上海來。搬來幾天后，房東送來了蘋果，說是自己種的。這些蘋果大概長在我從無機(jī)會去過的前院，但吃上去已不像第一次吃朋友家里種的蘋果那么香甜了。島上處處可見從院子里伸出來的果樹，許多果子都爛在了人行道上﹕蘋果、桔子、橙子。
一天，后院里突然出現(xiàn)了兩只鴨子，房東太太正在荷花池里喂它們?！靶沦I來的呀？”我搭訕道。房東太太只會說廣東話和英文，她說﹕“哎哎。”不知她聽懂了沒有，反正她聽后笑了，我也笑了。
從此，院子里多出了一道風(fēng)景，彼此相看悠悠。一天，我回家時卻被這兩只鴨子擋住了路口。我步，它們亦步；我停，它們亦停。就這樣走了幾步，冷不防，鴨子從院子的木柵欄低下溜了出去。我急忙退出院子，發(fā)現(xiàn)它們已經(jīng)跑到鄰居的草坪上。正當(dāng)我小心翼翼地將它們往回趕，眼看就要成功時，它們竟然飛了起來。
待我把這一嚴(yán)重的失蹤事故報(bào)告房東后，不料房東卻大笑起來說﹕“它們本來就來去自由，是野鴨子呀！”
我現(xiàn)在住的地方，門前沒果樹，而是一叢竹子。不久月前，緊挨著紗門又爆出了幾株新芽，才一眨眼功夫就高過紗門了。真是“惡竹應(yīng)須斬萬竿”。當(dāng)然，它們不是我的“惡竹”，倒常讓我想起蘇東坡的詩﹕“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還有上海來。搬來幾天后，房東送來了蘋果，說是自己種的。這些蘋果大概長在我從無機(jī)會去過的前院，但吃上去已不像第一次吃朋友家里種的蘋果那么香甜了。島上處處可見從院子里伸出來的果樹，許多果子都爛在了人行道上﹕蘋果、桔子、橙子。
一天，后院里突然出現(xiàn)了兩只鴨子，房東太太正在荷花池里喂它們?！靶沦I來的呀？”我搭訕道。房東太太只會說廣東話和英文，她說﹕“哎哎。”不知她聽懂了沒有，反正她聽后笑了，我也笑了。
從此，院子里多出了一道風(fēng)景，彼此相看悠悠。一天，我回家時卻被這兩只鴨子擋住了路口。我步，它們亦步；我停，它們亦停。就這樣走了幾步，冷不防，鴨子從院子的木柵欄低下溜了出去。我急忙退出院子，發(fā)現(xiàn)它們已經(jīng)跑到鄰居的草坪上。正當(dāng)我小心翼翼地將它們往回趕，眼看就要成功時，它們竟然飛了起來。
待我把這一嚴(yán)重的失蹤事故報(bào)告房東后，不料房東卻大笑起來說﹕“它們本來就來去自由，是野鴨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