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社會工作師考試:激進女性主義發(fā)展歷史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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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助理社會工作師考試社會工作實務之激進女性主義發(fā)展歷史理論。
    激進女性主義誕生于20世紀60年代未、70年代初,主要的發(fā)源地是美國的紐約與波士頓。代表人物有:葛瑞爾(GermaineGreer)、米列(KateMillett)、維蒂格(MoniqueWittig)、朵金(AndreaDworkin)、費爾史東(ShulamithFirestone),歐克里(AnnOakley)、麥金能(CatharineMacKinnon),等等。本處將結合這些人的基本觀點,對激進女性主義的主要思想作一個扼要介紹。
    1.父權制度——壓迫的根源從男性主導的運動中撤退出來的激進女性主義者發(fā)現(xiàn),父權制度或者男性支配而非資本主義,才是婦女受壓迫的根源。最早意識到這一點的人之一就是葛瑞爾。葛瑞爾的代表作《女太監(jiān)》,其書名點出了作者的基本理念:女人是被動的性存在,因為她被男人閹割了。葛瑞爾強調家庭具有壓抑心理的巨大力量。但是在青春期的時候女孩子才變成太監(jiān)的,這時她被教化并最終學會了放棄她的自主權、尋求他人的指引和采取被動的態(tài)度。葛瑞爾主張現(xiàn)代的父權制核心家庭必須加以廢除,因為它是建立在私有財產制——即由男人的合法子嗣繼承財產的制度——的男人利益上。隨著核心家庭的廢除,葛瑞爾認為,終生一夫一妻制也將消失。
    葛瑞爾要求婦女這個階級起來反抗。她的“女人是一個階級,而且是壓迫的階級”的觀念,是成長壯大之后的激進女性主義的重要元素。
    對男性壓迫女性這一社會現(xiàn)象予以猛烈抨擊的另一位激進女性主義者——米列,在其經典之作《性政治》這本書里一針見血地指出:“性即政治”,并使用“父權制度”一詞來指涉世界上許多地方控制女人的事實,它后來成為女性主義著作的標準詞。米列指出,父權制度夸大男女的生理差異,以確保男性擁有支配角色、女性只具附屬角色。社會假借性別角色刻板化的過程,使婦女接受她們的次等地位。社會通過社會化來使兩性順從所規(guī)定的氣質、角色、地位等。婦女從幼年起就被訓練去接受一個男女有別、并將公共權力分派給男性領域的社會制度。這是由幼兒園、家庭、學校等機構而達成的,這些機構全都把男性支配女性的意識形態(tài)合理化,并不斷地予以增強;女性也將這套想法內化,而認為自已的確不如男性。這套意識形態(tài)十分強有力,因為這樣的制度化往往是男性維護和鞏固其所壓迫的女性表面上的同意。這就是米所說的“性政治”,這是一套借個別男人支配各個女人的方式存在的人際權力制度,這是父權制度的主要支柱。
    2、性別角色——從陰陽同體到婦女本位性別角色是激進女性主義的中心議題之一,在70年代初,性別差異被激進女性視為女性受壓迫的主要根源,并欲以陰陽同體(或譯“中性”),有時意同某些人所說的“單性”取代兩極化的兩性。70年代中期起,陰陽同體觀受到排斥而發(fā)展出婦女本位觀,女性異質,即女性不同于男性的特質不再被認為是婦女壓迫的根源,而反被視作為婦女力量的來源及解放的種子,也是社會變革的契機。
    維蒂格和朵金都持陰陽同體的觀點,對于美國大多數(shù)激進女性主義者所認為的生小孩是自然的看法,維蒂格辯論說:生小孩是一“強迫生產”的歷史過程,但我們卻“把它看成是一個‘自然的’、‘生理的’過程,而忘記了在我們社會里生育是計劃的(在人口上),忘了我們自己是被設定了要生產小孩的,而它是‘除戰(zhàn)爭外’呈現(xiàn)如此大的死亡危險的社會活動?!本S蒂格也否認女人的身體是生理的既成事實,對她而言,這不如說是父權制度創(chuàng)造了女人與男人。
    朵金的看法也與此相同,她認為,我們總將人概念化成一定是男的或女的,這其實是扭曲了人類由非常多樣的跨性特征的事實。她論述到:“我們顯然是有多重性別的物種,它的性別取向沿著一個極為廣大的不固定連續(xù)體伸展,在那里我們稱為男性與女性的元素并非涇渭分明的”。而我們的生理理論是一種社會建構,其分類是符合男性利益的。
    自70年代,激進女性主義者逐漸地越來越不愿意從婦女身上尋找婦女屈從的原因,她們認為把婦女的生理或心理視為問題來源是責怪受害者,并進一步表現(xiàn)了充斥當今社會的恨女人的現(xiàn)象。因此,不少近代的激進女性主義者傾向于從男性生理尋找問題的原因,更主張女人應形成自己的社會,將男人除外。同時,激進女性主義運動也表現(xiàn)出一個新的特色:普遍地頌揚做女人,包括女人的成就、文化、精神、同性戀,還有身體,特別強調女性生理固有的力量,以及與生理有關的創(chuàng)造力。女性的生理與心理于是成為婦女解放的力量來源。這樣的想法正好與彌漫于社會的貶抑女人的觀念相反。更有某些激進女性主義采取與男人決裂的方式來解決婦女受壓迫的問題——即分離主義。這些分離主義者致力于創(chuàng)造婦女空間與婦女文化,一方面避開父權制度與男人所加諸婦女的傷害,并進行療傷,一方面提供能真正滿足婦女需要的機構,包括婦女醫(yī)療中心、婦女教育方案、被毆婦女庇護所、婦女事業(yè),乃至婦女書店、婦女餐廳等,這些女性事業(yè)至今方興未艾。
    3、母親角色——生理身份和社會身份以《性的辨證論》一書為激進女性主義作出貢獻的費爾史東指出,父權制度的歷史基礎史是“物質的”,即男女生理事實,男女不平等的根源就在于生殖功能的不同。自然的生殖上的兩性差異直接導致階級發(fā)生時的第一種分工,并提供了終身階級的典范。因此,費爾史東強烈反對生理母親身份,并提出變通辦法,即體外的人工生育。她認為當今科技的進步已使這項改變成為可能,一方面是可靠的避孕技術,一方面是子宮外的生育。這樣,婦女可以避開“野蠻”的懷孕,男人也可以有小孩,人們便可能消除生理決定的性別分工,將生育小孩的角色交由整個社會分擔。如此,兩性的性器官區(qū)別不再具有文化意義,婦女的解放才能完成。
    同樣,在另外一位激進女性主義者——歐克里看來,母親身份是建立在三個看法上的迷思,這三個看法是:所有女人都必須是女親、所有母親都需要小孩、所有小孩都需要他們的母親。歐克里認為它們是社會與文化制約的產物,是具有壓迫性目的的。母親并非生成的,而是被造成的。她進一步指出:社會母親和生理母親具有相同的效果;小孩對母親的需要并不大于對父親的需要;一對一育幼方式不必然優(yōu)于集體的社會化或“多數(shù)母親”。無疑,歐克里所想的解決方法是許多女性主義者所致力的社會化的育幼制度。
    4、性——男女支配關系的關鍵許多激進女性主義者認為在性的實踐上,透過“在性方面,男人天生是有侵略性和支配性的,而女人生來是被動而順從的”這樣的臆斷,男性對女性的暴力被正?;秃戏ɑ恕<热弧澳兄?、女順從”是性這個根本領域的規(guī)則,它遂也成為其他各種情況的規(guī)范。因此,大部分的激進女性主義者主張,除非異性戀關系是完全平等的,否則女人絕無可能在政治上、經濟上、社會上與男人平起平坐;而只要女人的性是由男人的性來解釋的,異性戀關系的平等便不可能達成。
    激進女性主義者麥金能直截了當?shù)刂赋觯允悄行詸嗔Φ乃?,而社會性別是根植于異性戀制度的。性在女性主義中是十分重要的,因為女人的個人認同與她的性是緊密地連結在一起,猶如馬克思主義理論中工人和工作是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一樣。但是很不幸的是,女人的性大部分被拿走?;蛘哒f女人的性是為男人而存在,而男人的性卻并不是為女人存在,這樣的事實只要想一想“娼妓制度為誰存在?”“色情為誰存在?”“誰強暴誰?”“誰性搔擾誰?”“誰毆打誰”等問題便可以一目了然。因此,既不同于自由主義女性主義(她們認為,只要有正確的法律和政治制度,異性戀關系就會平等),也不同于馬克思主義女性主義(她們認為,只要堅持擁有正確的經濟制度,異性戀關系將不會是剝削的、疏離的、壓制的),激進女性主義相信,除非性能夠重新加以構想,重新加以建構,否則女人將永遠附屬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