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高考滿分記敘文作文閱讀:這也是課堂

字號:

還記得第來希頓小學是三年前的秋天,我在大學結束前的五個月就完成了我的畢業(yè)論文,因為學分已經修滿,教授推薦我找一所當地的小學實習,畢竟我是讀教育專業(yè)的。希頓是當地美的小學之一,因為它就挨著莫爾道夫河。那兒的風景可不是一般的詩人可以描繪的,于是我就選擇了它。
    到希頓的第一天,我才知道它并不大,六間教室,五位老師,其中便有埃里克先生。我與他的初次見面是我到的那個下午,校長在辦公室把我引薦給了他,并讓他指導我完成實習。埃里克是個個子不高的瘦老頭,留著上個世紀的老式胡須,戴著一副邊框泛毛的厚玻璃眼鏡。他一直在喘,看來是肺不太好使,他伸出被粉筆壓變形了的手,表示對我的歡迎。到希頓一周時間,對這里的一切,我也了解了大概,當然包括埃里說。他教的是數學,但不知是年紀大了,還是他的毛邊眼鏡太過模糊,他總會算錯一些式子。如果有人提出來的話,他就會漲紅了臉,吹著胡子,氣呼呼地再把他的錯誤式子演算一遍。由于總是徒勞無功,所以大家也就不再指出他的錯。
    當然這只是他牛脾氣的一部分,正如他的老式胡子一樣,他愛用那本破舊的老課本,讓學生背誦老式的乘法表,他自然也是學校里一個不用電腦,也不會用電腦上課的老師。
    也有家長向校長提議,說老埃里克的退休是不是該提上議程了,但校長總說學校人手不夠。其實他知道,早在他父親創(chuàng)辦這所學校之初,老埃里克已在這里任教了。
    我和埃里克之間的“戰(zhàn)爭”爆發(fā)在十二月的前幾天。爆發(fā)總是有原因的,我自認為這是新舊教育理念的碰撞。其實,早在平日的工作中,矛盾就已然積累下來了。我反對他把學生馴服得像小羊一樣服服帖帖,而他也總認為我在音樂課上給孩子聽搖滾樂是極為瘋狂的事。他不接受自由發(fā)展的教育理念,而我則認為他這樣教只會使學生感到無比厭倦。
    “戰(zhàn)爭”終于在那個寒冷的下午爆發(fā)了。那是一節(jié)冬訓課,其實就是孩子們自由玩樂的時間,他們在莫爾道夫河畔追打、拍球甚至是爬樹。我放任他們做自己喜歡的一切,他們有時問去盡興地玩,要知道其他老師也是這么做的,當然除了埃里克。埃里克朝這里走來,他的臉通紅,他推了推他的毛邊眼鏡,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隨即,他便咆哮了起來:“嘿!山姆你怎么能爬到樹上去!菲尼小姐,你在干嘛?玩泥巴?你瘋了嗎?!”
    我正要上前勸阻,他卻突然掉轉過了頭:“還有你大學生,大學課堂就教了你這些嗎?這也是課堂!”他的眼鏡隨著他的聲音一起顫抖,口水都噴到了我的臉上。
    我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了。“嘿!拜托,你懂教育嗎?”憤怒之下我竟然拋出了這樣一句話,對著一個教了三十多年書的人。隨后我做出了更愚蠢的事,我從辦公室抱出了我的論文、書籍,一下扔到他的而前,“這些、這些!你有讀過嗎!”
    “不!不!”埃里克顯然不理會地上的書,“這里是課堂,課堂!課——”沒說完他便一陣劇烈的咳嗽,他彎下腰,靠在樹干上喘著氣,孩子們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一動也不動。
    好在不愉快的日子并未持續(xù)多久,幾天后,我便搭上了回家過節(jié)的火車。整整一個圣誕節(jié),我都沒再想起這段不愉快的往事。圣誕節(jié)后的第三天,我接到了校長的電話——老埃里克去世了。明天,校長希望我來參加他的葬禮。
    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沒拿就登上了去希頓的火車。校長見了我先是很驚訝為何我會來得如此之快,隨即便把埃里克的事告訴了我。
    原來在我走后的第二天,有一節(jié)冬訓課,一名男孩不小心滑進了莫爾道夫河,一旁的老師看到了這一幕手足無措,而碰巧經過的老埃里克卻徑直跳了下去救人。冬天的莫爾道夫河是零下七八度的低溫。老埃里克成功地把男孩扔上了岸,而他自己被大家撈上來時,卻已經凍得像個冰棒似的了。他本來肺就不好,這下又發(fā)了高燒,住進了醫(yī)院便再也沒出來。他臨終前競還在說:“這事兒得有人管,這也是課堂!”
    2014年高考全科秘訣?。↑c擊免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