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優(yōu)秀作文:我不想做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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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青春期的逆反心理在作怪嗎?還是說,心中早已經(jīng)存下這個念頭,此次聚餐只是起到催化劑的作用?我仿佛已經(jīng)厭倦了在飯局上陪酒,這只是說好聽點,其實,是不屑。
    “乖女兒,這么多人都在這呢,將每個人敬一杯酒吧,懂事點。”這是在一桌酒席上,一個中年婦女柔聲勸著一個小女孩,應(yīng)該就是她的女兒了。可那小女孩,絲毫沒被這話打動,依然眉頭緊皺著,鼻子高高地挺立著,手中捏著玻璃杯,一杯一杯地自顧自喝著,想必是勸了不止一次吧。另一個中年男子也湊過來,對小女孩小聲說:“就說些什么萬事如意,工作順利,說了就自己回家去?!毕鄬τ谂拥脑?,男子的話仿佛更具說服力和誘惑力,可女孩只是動作停了下不再接連喝飲料,而是緊握杯子,只見她的手指關(guān)節(jié)分明,杯子上隱隱約約顯出了些水霧,一定攥得很緊。這一切的現(xiàn)象,只透露出的信息,她在容忍。氣氛如此僵直不下,女孩的父母沒有辦法,只有將鑰匙給了女孩,仍由她一個人回家逍遙去。
    大家猜得不錯,這位倔強不懂事不給面子的女孩,正是我本人。以上描述的,便是父母在宴請客人時出現(xiàn)的一幕。說來話長,此事的根源,還要從幾年前說起。那時,我才多大呀?六歲左右吧。因為已經(jīng)上小學了,漸漸開始積累詞匯量,父母就要求我,在春節(jié)晚上,一定要對家人說祝酒詞,我便滿口歡喜地應(yīng)下了。那年,我只用什么身體健康、工作順利、心想事成便搪塞過去了。第二年,我自己覺得,定要有些進步,不能說這一年是白混了過去,便說了些什么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財源滾滾之類的話,很讓爺爺奶奶、姑姑姑爺高興了會兒。也就是在那時,一顆種子在我心中種下了,就是必須要每天想出了花樣,定不能重復(fù)。這就像是一個目標,在每個除夕前夜,就成了我的不眠夜。時而上網(wǎng)搜一搜,時而又絞盡腦汁地想一想,終是沒有讓人失望。五年級,六年級時,寫的內(nèi)容往往一大段一大段的,便只能寫在一張紙上,定要背熟了才肯上場??杉胰藗兊目洫劊瑓s讓我越發(fā)地恐慌起來,都說年夜飯和和美美的,在我看來,不過膽戰(zhàn)心驚罷了,一個說不好,便是自尊掃地呀。每年的開始,同學們討論起除夕夜,總是高高興興,說放煙火,放鞭炮,發(fā)紅包呀,我總是聽了就躲的,倒不是這些東西沒有,有是有的,卻都蓋過了說祝酒詞的恐慌。因為我說話比較討喜,父母也習慣將我攜著參加各類酒席,讓客人們也高興高興。起初我是十分樂意的,多好呀,動動嘴皮子而已,將家里說過的舊話翻翻,便能吃到可口的飯菜??傻搅艘院?,這些話兒也被聽膩了,我也得想些新花招,總是在喝湯時,吃飯時埋頭苦思著,以不至于敬起酒來呆愣住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我漸漸厭倦了這種無謂的陪酒,總覺得像個工具一樣,到那里都為父母掙得面子,讓別人對我大加贊賞一番,父母也圖個驕傲。其實,吃個飯有必要這樣么?這就叫懂事?呵呵。不知道從哪天開始,我開始抗拒需要陪酒的宴會,每次必定會和父母講清楚,是需要陪酒還是不需要,若是前者,我堅決是不去了,哪怕是自己在家煮方便面。
    有一次,媽媽的干爸和干媽從上?;貋?,要在安徽待一陣子。媽媽便在一家酒店備下了酒席,為他們洗塵接風,并邀請了一些娘家的人。之后,媽媽告訴我“他們都是你的親人,這次可一定要去,沒得商量?!边@算是家庭聚會的類型吧,我心里暗嘆,,應(yīng)該是不用陪酒了,既然如此,就放心去吧。宴會前半段,大家是很平靜的, 一邊吃一邊談笑,氣氛十分融洽。后來,不知是哪個人,突然沒事找事,想起了陪酒。爸爸媽媽一看,也連忙舉杯逢迎。我頓時臉色黑了下來,哎,看來我出場又是在所難免,是遲早的事了。突然,我體內(nèi)不服輸?shù)臍庥譀_上來,為什么他們叫我陪酒我就得陪,一點余地都沒有,不可以,我也要擁有我自己的自由,這種事,我根本已經(jīng)完全厭倦了。于是,就發(fā)現(xiàn)了第二段的那一幕。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樣是對是錯,是敢于據(jù)理力爭還是倔強任性。可是我知道,孩子滿了十歲,便擁有半自主權(quán),對于陪酒之事,我已經(jīng)厭倦透了,并且我已經(jīng)快初一了,難道還要因這種事再去和父母起爭執(zhí)嗎?
    我在心里暗暗發(fā)誓,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除了過年,節(jié)日,我再也不會作為陪酒的木偶了。